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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綠島的另一段小夜曲

卡洛林.格魯克2005年5月28日

在台灣的東南海域中,有一個名為綠島的小島,每人們提起它時,總會把它與美國的惡魔島和南非的羅賓島相提並論。因為他們都曾經成為政府當局關押重犯的地方。在國民黨統治台灣的戒嚴時期,當局採取了被稱為「白色恐怖」的反共政策,20000多名政治犯被關押在這個小島上。而現在,綠島正在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新興的旅遊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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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小夜曲並不總是浪漫圖片來源: dpa

中國大陸的聽眾可能都很熟悉這首名為綠島小夜曲的流行歌曲,據說這首歌的創作靈感就是來源於曾被關押在綠島上的一名囚犯。在這首歌中,綠島的夜色令人如痴如醉,而白天的綠島同樣景色迷人。在和煦的陽光下,海浪拍打著珊瑚礁海灘,一派渡假天堂的模樣,而這也是綠島如今想要呈現給大家的形象。美妙的自然風光以及富含鹽分的溫泉都吸引著遠道而來的遊客們,這裡可以游泳,還可以參加很多運動項目,比如潛水,水上摩托,或者劃船。

而在綠島上的一個小博物館裡,卻向人們展示了這個小島更為人所熟悉的那一段歷史。當年這裡曾被成為惡魔島,因為這裡關押了上千名同情共產黨或者參與共產黨活動的犯人。今年79歲的李曹錦曾經渡過了24年的牢獄生活,而其中15年就在綠島。他說他曾經被毒打,以迫使他承認參加了一個非法組織。當年,他被當局欺騙,然後遭到毒打,在拳打腳踢之下,他只能認罪。在被打中胸部的時候,他幾乎窒息。

一群特殊的遊客最近重返綠島,他們都是54前年被關押到綠島的第一批犯人。77歲的陳應在面對大海,回憶起當年的情景。當時,他們不得不自己把珊瑚礁從海灘上搬來,以修建監獄,

「我們不得不修建圍牆,來把自己關起來。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還能離開這裡。我們是政治犯,政府對待我非常的不公正。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權。我認為這就是台灣的大屠殺,因為他和當年納粹的行為幾乎沒有區別。我們必須把歷史弄清。誰應該為此負責。你應該在歷史上有自己的位置,而我們什麼都沒有。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公正可言。」

現在依然留在島上的早期修建的監獄已經很少了。但是歷史卻並沒有被忘卻,以前被關押的犯人現在正在向政府施加壓力,要求徹底調查當時那段歷史,並承諾建造一座永久的人權紀念公園,以警示後代。雖然對於許多人來說,綠島現在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渡假聖地,但是對於另一些人而言,綠島歷史上的黑暗一頁永遠不應該被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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