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當代首席文學家的中國緣<br>-寫在格拉斯75歲生日
2002年10月17日電影「鐵皮鼓」是在80年代首次和中國觀眾見面的。當時只有
1979年在北京歌德學院聽過格拉斯朗誦的人才知道格拉斯。儘管文革結束後,人們對外國文學感到飢渴,但格拉斯的作品還是長期受到了忽視。
中國讀者沒有及時發現格拉斯的一個原因,在於他的語言難以翻譯,而且常常很粗魯。格拉斯對性的露骨的描寫也讓出版者感到為難。到1987年中國出版社只出版了格拉斯的部分詩歌,翻譯魏於青很早以前就讀過德文的「鐵皮鼓」,他對這種狀況深表遺憾。
魏於青目前剛剛完成「鼠」的翻譯,「比目魚」其實是他最喜歡的格拉斯的作品,但他覺得這本書太厚,不適合翻譯。他認為格拉斯作品中的畫面雖然難於理解,但還是能給中國讀者很多啟發。
文學作品的譯文通常不如原文,這不是什麼新鮮事。但誰要是閱讀格拉斯的中文譯本,就會發現原文的基本精神已經喪失殆盡。
1987年格拉斯的中篇小說「貓與鼠」的中文譯本首次出版,在這部譯文中,原著的大段章節都被刪掉了。出版社刪減了描寫主人公自慰的所有段落。15年以後,中國讀者和格拉斯的關係還是受到文學檢查機關的影響。而且文學檢查往往始於譯者的頭腦。
魏於青認為心理障礙只是格拉斯譯者碰到的一個問題。更重要的是,讀者尤其是檢查機關能夠接受什麼。介於這種狀況魏於青建議選擇中庸之路,畢竟譯者不希望白幹了工作,但他本人還是喜歡看原著。中國人熱衷格拉斯,90年代,格拉斯在中國的知名度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幾年內,「但澤三部曲」作為單本在中國發行。格拉斯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後,他的書即被銷售一空。中文譯本「我的百年」首次發行時出版了2萬本,後來被一再增印,這對中國國情來說,是很驚人的。
上海譯文出版社計劃明年發行多本格拉斯的譯作,其中包括「原野」,「蟹行」,「悲觀者的嘆惜」,以及部分散文和格言的精選。格拉斯的譯者認為,格拉斯熱是否會持續,要看他是不是會再來中國。
蔡洪軍翻譯了「我的百年」,他屬於認識格拉斯本人的那一小部分人,提起有格拉斯在場的翻譯工作室,蔡洪軍總是神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