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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圖》江湧柏林

洪沙2016年2月17日

中國電影《長江圖》成為本屆柏林電影節主競賽單元唯一一部入圍的華語電影。對於是否「擒熊」,導演楊超心態頗為淡然。女主演辛芷蕾表示,當初險些被劇中一些段落嚇逃。男主演秦昊則坦陳再也不會拍這麼苦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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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mstill Crosscurrent
圖片來源: Internationale Filmfestspiele Berlin 2016

(德國之聲中文網)本周初《長江圖》導演楊超在參加新聞發布會時介紹當初如何構思這部電影時說:"故事的創意主要來自於我對河流的迷戀和個人感情生活的體驗。2005年之後經過一番長江的游歷,萌生了寫劇本的想法。"從2008年到2011年,楊超花了4年的時間寫劇本。過程雖然漫長,但是今年能攜《長江圖》走進柏林電影節,楊超認為之前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楊超在接受德國之聲採訪時回憶當初挑選扮演男女主人公演員的場景時說:"辛芷蕾第一次來的時候在我們的茶廳裡喝茶。我從旁邊看了一眼,我覺得說的簡單點兒她有點男孩兒氣,說得書面話一點就是她的眉宇間有那種挺拔的、英挺的氣質。經過更多瞭解之後,其實跟她同期也有好幾個不錯的演員在試鏡。我們都試了很多戲。我不能說在那個時候她的技術是最好的,她肯定談不上,但那個時候我能看到她那種比較真摯的東西吧,她是瘋狂的勇敢的那樣的人,她的眼睛裡有那種無畏的東西。選秦昊是因為,他這種演員越往後越好,他再過五年會更漂亮。秦昊其實不應該太瘦了,他沒搞清楚。他越是胖一點,越是糙一點,他本身柔的東西才能可以中和,魅力一下就出來了。秦昊首先是很舒服看著,很養眼。他一直有那種,不能說他本人是不是知識分子,但他有知識分子那樣的氣質。從臉上能看出來,他這個人是很有想法有主見的人。他對許多事情的看法是非常的有主心骨的,這種篤定的感覺吧,這是我所需要的。"
楊超在接受德國之聲採訪時表示,入圍柏林電影節競賽單元並不是為了得獎,入圍已經是巨大的榮譽。入圍本身就是對電影的一個肯定,獎項純粹是運氣的結果。他說:"我當然覺得《長江圖》足夠獨特,它在藝術上的創新非常有價值,這是我自己的自信。但是放在這麼多比賽的片子當中,再考慮到其他導演的水準和本屆電影節的主題以及歐洲此刻的主題,再加上評委會的口味,所有這些綜合因素累加在一起都會影響到最終的結果。所以做這樣的期待,只會讓自己自尋煩惱。能入圍,我很開心;如果有收獲,我當然更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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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超:能入圍,我很開心;如果有收獲,我當然更開心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ZUMA Press/ Zhang Fan

楊超還表示,以前拍片子的節奏比較慢、拍得比較少,希望柏林電影節之後能快點拍。現在他已經計劃拍另外兩部電影,其中一部是有中外演員合作參與的藝術電影,是電影《長江圖》的某種延續,是對愛情和信仰的另一次追問。另外一部計劃中的是商業片,是楊超自己原創的歷史奇幻動作片,講述在一個架空的魔幻時代,一群年輕人用冷兵器戰鬥的故事。

辛芷蕾:導演說你一定要放得開

《長江圖》是年輕女演員辛芷蕾進入影視圈後擔綱拍攝的第一部電影作品。她在片中飾演女主角安陸。"導演選中我說是因為我有'英氣',他希望這部片子裡的女主角不那麼柔美太過女人味。因為這個角色本身挺另類的,導演希望演員能理解他想要通過角色表達的內容。"辛芷蕾在接受德國之聲採訪時說。她說,在接《長江圖》劇本前,父親和外公不幸剛剛去世,"那時候我每天都在琢磨,人死了之後究竟去哪兒了?劇本裡的內容很深刻,包含很多關於宗教、生死在內的內容。我當時和導演探討得挺多的,可能也是想從中得到一些答案。結果導演可能覺得當時我的狀態和女主角安陸會比較貼近。"

在談到拍戲過程中的遇到困難時,辛芷蕾說:"一個挺大的困難就是床戲,當時差點因為床戲都不想來這個戲了。最開始挺難接受的,畢竟演得片子不多,那時候對這部電影的認識也不深。後來導演給我看了一些法國文藝片,其中不乏大尺度的戲,導演說你一定要放得開。其實我演得也不夠好,演得不夠投入。可能現在演,心裡不會再有那麼多包袱吧。另一個比較大的困難是片子中有很多水下的戲。冷也還好啦,但是導演有一些'非正常的'要求,要求你從水裡出來不能發抖。拍的時候大冬天的,零下二十幾度,從江裡出來不發抖那不是正常人。我都急哭了。我跟導演說,你下去給我示範一下,你從江裡出來,我看你抖不抖。後來,我發現你刻意去控制它的時候,不把注意力集中在冷上,還真的是可以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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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芷蕾在2016年柏林電影節上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AP Photo/A. Schmidt

再被問到《長江圖》有沒有能成為事業上升的契機這個問題時,辛芷蕾說:"今天能來柏林參加柏林電影節已經非常開心了,見識了很多以前沒有見識過的內容。以後還是繼續正常演戲正常走,能走到哪步算哪步。不抱太多的奢求。"

秦昊: 如果有可能,希望和美國導演諾蘭合作

畢業於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的演員秦昊曾主演過電影《青紅》、《春風沉醉的晚上》、《日照重慶》,3次獲得戛納電影節影帝提名,被中國著名導演王小帥導演稱作戛納的"無冕之王"。2013年,秦昊加入《長江圖》劇組,在影片中扮演一位詩人船長,借一條輪船溯江而上,穿越煙波浩渺的長江、經歷巴山夜雨……

Berlinale Film Crosscurrent
秦昊:最艱苦的一部戲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Berlinale

秦昊回憶《長江圖》的拍攝時說,這是他拍過的過程最艱苦的一部戲。"這種苦的程度不是只是環境或者是精神和肉體上的辛苦,完全超越了這些程度,我這輩子也不會再拍這麼苦的戲。我相信這樣的片子在好萊塢也拍不出來,因為這部片子的預算已經無法用錢來衡量了。劇組中的每個人都在奉獻自己,做了很多職責之外的事。"

被問到如果有可能最想和哪位導演合作這個問題時,秦昊笑著說,最想和指導過《星際穿越》的美國導演諾蘭(Christopher Jonathan James Nolan)合作拍片。"諾蘭曾經拍過很多文藝片,現在轉拍商業片。比如星際穿越,它不是傳統意義的變形金剛漫天飛,其實有點像我們的長江圖,只不過做得更完美,就是很現實的現實主義。他在我心目中現在是商業片裡最牛的導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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