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中的纳粹伤痛
他们每天都在死亡线上挣扎,尽管如此,这些艺术家们并未轻言放弃。被关押在纳粹集中营里的艺术家们秘密地继续创作。作品们不仅呈现了那段无法言喻的黑色时代,也是具有高度艺术价值的珍品。
被遗忘的艺术家
受到纳粹迫害的颓废艺术(Entartete Kunst)得到了各界的关注,但是几乎没有人注意到那些集中营中艺术家在关押期间创作的作品。像Waldemar Nowakowski这样的画家(见图)几乎已经被人们遗忘。基于这个背景,本月初在德国联邦议院开展的“死亡不是终结”( Der Tod hat nicht das letzte Wort)艺术展和同名书籍的出版有着特殊的意义。
从版画看历史
作家、策展人、艺术史学家Jürgen Kaumkötter花费了逾15年的时间收集了在1933-1945纳粹时代产生的艺术作品。Leo Haas在被关押期间创作了这幅关于特雷津集中营的版画。
恐怖笼罩下的创作
不仅被关押在特雷津集中营的艺术家们继续着创作,奥斯维辛集中营一号营区的艺术家们也没有放弃。他们必须要为纳粹完成一些指定的任务,因此可以得到铅笔、纸张、画笔之类的工具。一些作品也秘密地由此诞生。被称为“灭绝营”的二号营区几乎没有产生艺术作品。图为Marian Ruzamski在1943/44创作的自画像。
特殊作品
艺术家Jan Markiel 1944年在奥斯维辛集中营一号营区创作了这幅人像。位于集中营附近的Jawiszowice有一家面包店,店主的女儿送快递的时候偷偷送给这名囚犯面包。这位艺术家使用的“画漆”是这位艺术家从墙壁上刮下来的颜色。画布则是秸秆床垫粗糙的麻布套。
目击者
1942年,年仅13岁的Yehuda Bacon(图右)被送到了特雷津集中营,一年后又转至奥斯维辛集中营。他的任务是送面包,在冬天,他被允许在焚化房前取暖。之后,Yehuda Bacon不仅在奥斯维辛大审判的法庭上讲述了自己亲眼见到的情景,也把这些画面融入了他在战后创作的艺术作品之中。
一种象征
这幅作品中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并没有像为法官呈现的草图那样清晰仔细、不过人们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焚化房四方形的烟囱、莲篷头和人的轮廓,对艺术史学家Kaumkötter来说,这些轮廓象徵着在毒气室里死去的受害者。
漫画家
Michel Kichka被认为是以色列最具有影响力的漫画家之一。漫画小说“第二代:我从未和父亲讲过”说的是儿时的Kichka与纳粹集中营幸存者父亲之间的故事。
大屠杀题材
以色列艺术家Sigalit Landau的父母也是犹太人大屠杀的幸存者。她的绘画老师是奥斯维辛集中营幸存者Yehuda Bacon。这位艺术家如今在以色列大学中担任艺术教授。Sigalit Landau的很多作品都以大屠杀为题材,比如这个作品让人联想到了奥斯威辛集中营殉难者纪念馆中堆放的鞋子。
“死亡不是终结”
Sigalit Landau在以色列收集了100双鞋子并在死海中浸泡了它们,被裹上有着治愈疗效的厚厚死海盐层的鞋子标志着生存而不是死亡。Sigalit Landau希望作品能够在柏林展出——作为战胜绝望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