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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文媒體在德國(1)

艾柯2002年11月25日

連釣魚都需要執照的德國對記者這個職業卻沒有限制,說起來,記者人人可以做,媒體大家都可辦。這樣的背景下在德國拉開了一道中文媒體的風景線:它們中有人在為中國民主吶喊,有人在報紙上賣梅酒,有人發表黃色小說,有人在向中國的媒體輸送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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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華商報』來說,德國的圖片報是他們的榜樣

內銷的新聞

曾算得上「中國第一號老外」的米盧在世界盃結束後金盆洗手,卸去中國足球隊教練一職。如今傳聞,身在德國斯圖加特踢球者俱樂部擔任體育主管的荷蘭人阿裡-哈恩會接過米盧的教鞭。歐覽傳媒,一家在德國的中文網站,這幾天可有得忙了。網站辦公的地點正好在斯圖加特,可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們能夠憑著記者的身份,打進斯圖加特俱樂部採訪,套到「第一手訊息」,諸如哈恩連一分錢薪水沒要就已經辭職。

歐覽的消息在中國大陸的媒體上炙手可熱,各家體育媒體身在中國,又不懂德語,「遠水解不了近渴」,於是紛紛向歐覽約稿,而這面向在德華人的綜合網站得益於「天時地利人和」,除了追蹤哈恩以外,在德踢球的楊晨、謝暉也是網站的「最愛」報導對象,所以,這一陣歐覽傳媒打的「德中體育牌」。

德國:人人都可做記者

歐覽網站的負責人萬先生在德國生活了十多年,學業完成後和幾個志同者一起半路出家,趟這「媒體」的水。萬先生告訴德國之聲記者,在德國做媒體出人意料的容易。在建網站之前,他曾向記者協會和其它相應機構特意咨詢過,得到的答案是只要你們有一個「Impressum"(編輯部),就可辦報建網。也許中國的記者會感到驚訝,在德國,連想做髮型師開發廊,都必須經過職業培訓考核才可以上崗。而說起來,記者這一行卻是人人都可做,拿起筆來就可做媒體的一員。

來自德國記者協會負責北威州事務的斯坦芬-海因策先生也證實:「在德國,人人有寫的權力,人人有權傳播他寫的東西。但是,寫出的作品是否被一家媒體接受,這將由媒體的編輯來決定。」

而像歐覽這樣的華文媒體本身就是自籌經費、自發組織,用中文向德國的華人社會服務。由於語言和文化的障礙,所謂的德國主流社會很少向華人媒體投來目光,甚至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媒體群落。於是,萬先生和其它在德華文媒體一樣,享受中國大陸同行不可思議的「創作自由」。

當然,作為記者的萬先生也產生了疑惑。比如前一陣,留德學生胡鵬在斯圖加特打工時被德國同事殺害。在採訪調查此案時向德國警方和法院人員瞭解情況,面對陌生而不知名的中國記者,被採訪人並沒有問明記者來歷就接受採訪,是否太過輕率了呢?

歐覽人給自己找到了回答,萬先生認為「在一個自由的社會,記者是傳言人,並沒有特權瞭解別人不能瞭解的事情。」那麼,作為檢察官既然可以面對公眾作一個交代,就可以回答作為公眾一員的記者提出的問題。

一報一刊:六四是關鍵詞

這樣「天時地利人和」的背景下,在德國存在著一批華文媒體。從19世紀末,德國柏林大學東方語言學者出版一份華文報刊『日國』,到如今,華文媒體起起落落,「你方唱罷我登場」。最近的十幾年,資格較老的「一報一刊」--『德國導報』和『萊茵通信』在德國的華人圈裡頗有影響。同為媒體,歐覽和這早期出現的「一報一刊」之間已經有了「代溝」。

提起「一報一刊」,六四是一個關鍵詞。這兩份月刊和雙月刊分別出現在六四前後,『德國導報』原名『真言報』,是在德國的中國學生、學者聯合會的報刊。六四事件發生後,報紙組織抗議活動、為死難者捐款,為在德學生爭取權益,對中國時政提出尖銳的評論。箴言報,報名流露的是年青學子血氣方剛、尋求真理的慾望。

時光流逝,六四漸漸退為時代背景,吶喊之聲也漸漸平息。來自德國社會的同情和關注也漸漸淡去。94年,原本向報紙提供資金贊助的德國基督教會和德國學生聯合會切斷了「水源」。

報紙的內容在這些年進行了調整,不再只是面向學生,也面向旅德華人,話題的範圍擴大,提供實用訊息的服務和在德生活必須的法律問題咨詢。『真言報』如今改名為『德國導報』,經費來源於一些華人旅行社的廣告勉強維持,月發行量在1萬5千份,和『萊茵通信』一樣,靠著留德學生和一批「有閒情和理想」,又有其它固定職業的「業餘寫手」,兩份媒體推崇原創作品,不屑於東抄西湊。儘管內容上還可圈可點,但是和一些完全商業操作的媒體相比,這一報一刊保持了他們的尊嚴和品質。

批評共產黨+黃色小說

與陽春白雪的『萊茵通信』共登媒體風景線的還有『華商報』。在德國的華文媒體圈內,目前來說它是一份目唯一盈利的報紙,但也是最有爭議的媒體。感謝德國的自由氣氛,『華商報』踏入中國媒體最大的禁區--批評共產黨+黃色小說。

(待續)